第七十二章：你爱我吗？

秦意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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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江冽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面不再有任何伪装的温和，只有赤裸的探究、掌控欲，以及一丝……她看不懂的、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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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依旧喧闹，但秦意臻什么也听不见了。她的世界里，只剩下江冽那句如同魔咒般盘旋的问题，和她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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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他吗？这个问题像一把滚烫的烙铁，印在了她混乱的思绪上，让她既感到灼痛，又觉得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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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她现在对他，只有深入骨髓的恐惧、无处可逃的屈辱，以及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愤怒和无力。怎么可能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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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是她的男朋友。这是不争的事实。在发现她秘密之前，在他开始这场可怕的游戏之前，他们之间确实有过温情，有过心动，有过属于正常情侣的甜蜜。那些记忆，此刻却像是蒙上了一层灰暗的滤镜，变得模糊而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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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该怎么回答？承认不爱？在这个他一手掌控的、充满了观众的环境里，否认他们现实中的关系，否认她对他的爱，会引来什么样的后果？她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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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那简直是对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感受的背叛，是在这种极端屈辱的境况下，被迫向他献上虚假的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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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嘴唇嗫嚅着，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眼中充满了惊慌、迷茫和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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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的喧嚣仿佛重新涌入了她的耳朵，但又像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模糊而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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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江冽那双眼睛的注视，锐利、直接，不给她任何逃避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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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冽看着她这副失魂落魄、左右为难的模样，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冰冷的自嘲，或者还有一丝丝没有人可以看出的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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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果然……从来没有爱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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