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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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予看了眼她指的习题，低头翻开草稿本，修长的手指在纸页间停顿片刻，随后抽出笔，在空白处写下计算过程。江为栀凑近了一点，目光落在他的侧脸上，却并不是在看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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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嗓音低沉，语速不快，每一步运算都讲得清晰，可她只是托着下巴，眼里映着他专注的神色，心思根本没在题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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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她的视线，顾淮予耳尖泛红，垂下眼，不敢看她，“听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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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她拖长了音，笑意藏在语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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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一瞬，耐着性子又从头讲了一遍，笔尖划过纸面，细密的数字填满空白。可讲到一半，江为栀突然开口打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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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予，你是不是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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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尖一滞，墨迹在纸上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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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抬头，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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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好安静，只有空调吹出暖风的嗡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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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江为栀歪着头，慢悠悠地追问，“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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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予指节收紧，偏开视线，耳尖泛起可疑的红色：“你……别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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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不看我。”她眯了眯眼，语调里带着点狡黠，好像拥有重大发现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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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予，如果你不喜欢我，为什么不敢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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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着笔的手指微微泛白，唇抿成一条线。心跳得太快，快到他几乎听不见其他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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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为栀懒散地把头放在臂弯，趴在课桌上从下而上盯着顾淮予涨红的脸：“要不，你看着我，亲口说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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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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