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日记（下）

沉嘉叡觉得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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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现在，她没有在笑、甚至有点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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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却能感受到他的心脏缓缓收紧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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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嘉叡坐在宋殊床边的椅子上。他伸手，轻轻地拉过被子，将宋殊露在被子外的手盖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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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殊，宋殊。他无意识地默念了两下她的名字，就好像在期盼着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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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静悄悄，只有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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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掖好被子，准备离开时，却觉得手指重了重，抽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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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一看，是宋殊用食指勾住了他的小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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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累……”她喃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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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嘉叡以为她醒了，凑过去，发现她只是在说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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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真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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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好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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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嘉叡静静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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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白纸……婴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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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殊的手软软的，没有什么力气，却勾着沉嘉叡的手，放到自己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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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吐了……肚子好饿。”她用嘴唇嚅着沉嘉叡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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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蛊惑了，沉嘉叡用另一只手把她的额发轻轻拨开，一丝一丝地，把她的眉眼完整地露出来。他的手指轻轻刮过她的眉骨，轻轻碰了碰她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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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防备的样子、脆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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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传来湿湿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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