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就会觉得我——”
顾斐有些生气了,站起来打断她:“你就这样看我,觉得我朝三暮四,见异思迁?”
林绣低头不说话。
但是心里是苦涩的,酸溜溜,她懊恼极了,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以后,从没想过自己还能再对一个男人产生不一样的感情。
可越是这样,她越谨慎,能失去的东西,真的不多了。
顾斐气得眼睛都红了,可也不敢跟林绣大声说话,委屈至极:“说这么多,你是不是还想着沈淮之?若是他来哄你,你也会这样拿话扎他吗?”
林绣蹙眉:“关他什么事,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他。”
“是不想见,还是不敢见,若你已经忘了他,又谈何想与不想,又说什么敢与不敢?”
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陌生人,见了又何妨!
林绣说她不想见,是不是代表着,她还有感情,所以不能见,见了就会抑制不住那些压抑的情感与爱恨纠葛。
顾斐很自私,他自私到不想林绣对沈淮之有一丝一毫的情感。
可他又控制不住。
林绣不知道今晚顾斐是怎么了,情绪如此激烈,但她无意解释,就算有一天再见到沈淮之又能怎么样,一切都结束了,他于自己不过是人生中的过客。
什么想不想,敢不敢,顾大哥是不是吃错药了!
林绣生气地往外推他:“你想好了咱们再好好说话!”
都冷静冷静,也许更能直面问题。
顾斐这么高大的汉子,让她推着往门外走,满脸写着受伤,让林绣心里难受极了,但成亲是一辈子的事,她这次不想草率,想谨慎些。
一直把人推出去关上门,林绣背对着门板,还能听到外面顾斐压抑的呼吸声。
良久,才淡淡叹息转身离去。
.
翌日一早,外面的风小了许多,林绣没怎么睡着,起来换上那身玉兰花的袄裙,盘了个简单不失礼仪的发髻,还上了妆。
但那支发簪,她没有戴。
挑了个普通的银簪子,又戴上一朵绢花,就足够了。
林绣去灶房看了看,发现灶上热着昨天剩的烧饼,顾大哥又煮了些粥,现在正好可以盛出来吃。
前院有练剑的声音。
林绣将饭端上桌,穿过堂屋到了前院,垂眸道:“顾大哥,吃早饭吧。”
顾斐也一夜没睡,默默看向林绣头上,知道她是故意不戴那个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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