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大雪封山,云琅哥背着我走了三十里。"
她突然扯开领甲,露出锁骨下狰狞的刀疤,"这是为他挡的!我们在狼群里过夜,在冰河下接吻——顾余生,你配吗?"
每句话都像淬毒的箭。
顾余生望着那道疤,想起三年前她在这里被毒蛇咬伤,是自己吸出毒血,守了三天三夜。
当时少女攥着他衣袖说:"余生哥哥,我害怕。"
现在她说不怕了。
"进屋说吧。“顾余生看向始终沉默的云琅。
镇北侯玄甲上沾着枯萎的花瓣,面甲下的眼睛像两口古井。
顾余生忽然笑了:”侯爷的伤倒是好了。"
云琅身形微震。
三年前冬猎,他确实在青云县后山"意外"坠马。
当时顾余生踏雪而来,用雪灵花汁为他止血。
花厅里,顾余生慢条斯理地烫着茶具。
泉水在红泥炉上咕嘟作响,雪灵花在青瓷盏里舒展。
"这是最后的机会。"穆玲珑将和离书拍在案上,震得茶针跳起,"签了它,我不想闹得太难看。"
“我已经向陛下以军功换取和离了。”
顾余生注视着水中沉浮的花朵。
多像那年元初节,穆玲珑把写着心愿的莲花灯推进河里。
灯纸上墨迹晕开前,他看清了“云琅"二字。
"玲珑。"他推过茶盏,”你记不记得..."
"够了!"穆玲珑掀翻茶案,瓷盏在青砖上摔得粉碎,”每次传讯都说花要开了,你除了摆弄这些花草还会什么?"
她一把扯下腰间玉佩——顾家祖传的同心佩还给了顾余生,“云琅哥已经在陛下面前请命,三日后..."
"三日后庆功宴,也是我与云琅哥的婚期!"
顾余生蹲下身收拾碎片的手突然停下了。
甚至连指尖被割出血也浑然不觉:“是吗,那恭喜镇北候。”
云琅终于开口,声音像砂纸磨过铁甲:"顾兄,条件你提,我与玲珑是真心相爱的。"
花厅忽然安静得可怕。
顾余生望着血珠在碎瓷上蜿蜒,想起太医说过,穆玲珑的体质再难有孕。
而云琅嫡子已经三岁,生母至今成谜。
"我同意和离。“他捡起沾血的同心佩,”但有个条件。"
穆玲珑警惕地按住剑柄。
"喝完这杯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