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绝世凶刃,大步穿行在府邸的阴影里。夜风呜咽着穿过空寂的回廊,卷起地上的落叶和纸灰,带着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府中的仆役早已被屏退,偌大的将军府,此刻仿佛一座巨大的、沉默的坟墓,只有他沉重的脚步声是唯一的生机——不,是杀机!
他没有走向府门,反而折向了府邸深处最偏僻的角落。那里,靠近马厩旁,有一排低矮、毫不起眼的库房,常年落锁,只存放些老旧杂物,连府中下人都很少靠近。
刘景昼的脚步停在了其中一扇厚重的木门前。门上挂着一把硕大的黄铜锁,锁孔都积满了灰尘。他伸出右手,那布满老茧、骨节粗大的手指并未去碰触铜锁,反而沿着门框上方一道几乎与木纹融为一体的缝隙,用力向下一按!
“咔哒!”
一声极轻微的机括弹动声响起。紧接着,看似浑然一体的门框内侧,竟无声地滑开一块巴掌大小的暗格!暗格里,静静地躺着一枚样式古朴、非金非玉的墨色令牌。令牌入手冰凉沉重,正面阴刻着一个狰狞的睚眦兽头,背面则是两个古篆小字:惊蛰!
刘景昼握紧令牌,冰冷的触感顺着掌心蔓延,却点燃了他心中更炽烈的火焰。他没有丝毫停留,转身,目标明确地朝着将军府后院的偏僻角门疾行而去。那里,通往的不是大街,而是府邸背后一条狭窄、堆满杂物、罕有人至的死胡同。
推开那扇毫不起眼的角门,一股混合着垃圾腐臭和夜露湿冷的空气扑面而来。胡同里漆黑一片,只有远处街角微弱的灯笼光晕勉强勾勒出杂物的轮廓,影影绰绰,如同潜伏的鬼魅。
刘景昼高大的身影融入这片浓稠的黑暗,如同水滴汇入墨池。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静静地站着,像一块亘古存在的礁石,唯有那双在黑暗中依旧燃烧着赤红火焰的眼睛,证明着这是一个活着的、随时准备吞噬一切的复仇凶兽。
时间在死寂中缓慢流淌,每一息都仿佛被拉长。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盏茶,也许有一炷香。胡同深处,那堆叠如山的破旧箩筐和废弃门板后面,开始有了动静。
不是脚步声,而是一种极细微的、如同蛇类滑过沙地的“沙沙”声。紧接着,一个、两个、三个……越来越多的黑影,如同从地底渗出、从墙壁剥离的墨汁,悄无声息地汇聚而来。他们身形矫健,动作轻捷得如同没有重量,黑色的紧身衣完美地融于夜色,脸上覆着同样漆黑的、只露出双眼的面罩。没有交谈,没有眼神示意,只有一种近乎本能的默契。短短片刻,狭窄的胡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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