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可见的严肃与寒意。
“如今他叛变,一旦陛下处死冯英,班师回朝,第二个死的便是曾与他有勾结的我,极有可能,还会牵连闻之与表兄一族。”
刘景昼虽然平日里总是一副散漫随性的模样,但浸淫官场几年,基本的政治嗅觉还是有的。
他借着叶玉的东风假死脱身,至少能保全远在长安的家人,以及卫云骁、王闻之不被皇帝猜忌迁怒。
“哪怕没有这次意外,此行,我也是要假死的。”
话音落下,似乎是说到伤心处,他眼中又浮现氤氲的水汽。
两汪清水迅速蓄满眼眶,如同破碎的琉璃,在烛光映照下波光粼粼。
他声音哽咽,带着沉重的自弃,难过地说:“为了自保,我抛弃了族亲,好友、身份地位、荣华富贵。”
他向前挪了两步,抬起微凉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轻轻抚上叶玉的脸颊,双目深深地凝望她眉眼。
他喉结艰难地滚动,声音低沉沙哑。
“我现在……只剩下你了,以后不要再让我失望了,好吗?”
这句话如同重锤狠狠敲击在叶玉的心房,震得她双肩在微微发颤。
那眼神,像溺水之人死死抓住了唯一的浮木、似孤苦无依的蜉蝣,仿若唯一的救命稻草是她。
这令叶玉懊悔无比,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用力点了点头。
看她答应得如此干脆,刘景昼眼底的阴霾似乎被驱散了些许,憔悴的脸上终于透出一丝微弱的愉悦。
刘景昼缓缓靠近,那张冷漠的脸多了前所未有的认真。
他先是低低地干笑了两声,继续道:“还有一个原因我没告诉你。”
叶玉下意识屏住呼吸,疑惑地问:“什么?”
温热的鼻息夹那他身上特有的、清洌的松柏冷香扑面而来。
那双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目光细细描摹她的眉眼。
眼神深处翻涌着浓烈到化不开的情愫,语气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亲昵与柔情:
“生前不能同衾枕,死后也要同坟台!”
这句话像滚烫的烙铁,瞬间烫在叶玉的心上。
那白皙的肌肤晕开一团显而易见的红晕,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
叶玉眼珠子微微颤动,浮现一抹水光,她慌了神,语无伦次道:“我……我……”
她支支吾吾一会,脑子里一片空白,本能地想用惯常的伎俩蒙混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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