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注重外表,只怕争不过那两个文官。
叶玉一离开,他立即来此修理胡茬,洗脸。
这话问得莫名其妙,一旁的陈七犹豫片刻。
想阿谀奉承一番,怕他真留那一茬胡须,点头说难看,又怕惹怒主君。
陈七琢磨片刻,开口道:“主君留胡须显得成熟稳重、持重端方。刮掉胡须,便是另一番文质彬彬的气质。”
梁崇没回话,洗了一把脸,对着倒影刮胡子。
*
叶玉睡醒是正午时分,起来刚好吃午食。
这帐子不大不小,榻上的床栏挂着几件梁崇的衣裳,除此之外,这里干干净净,没有多少生活痕迹。
帐子侧面的书架空置,席案落灰,一张巨大的舆图挂着,上面添了别处没有的地势记号。
叶玉盯着舆图出神。
梁崇执木盘端来午食,“玉儿,吃饭了。”
叶玉转身,发现梁崇换了一身新衣,他褪去铠甲,身着宽袍大袖的曲裾,脸洗干净,白了几分,下巴的胡茬也刮掉了。
锦衣玉带、佩玉鸣珰,膝前彩衣围绕,袍锦昼辉煌。
叶玉突然眼前一亮,不由得多看两眼。
梁崇抬头,温声问:“为何这般看我?”
“你这样……还怪好看,以前没见你这么穿。”
饰心无彩缋,到骨是风尘,梁崇以往觉得,内美者,无需外物装饰。
自上次她被卫云骁迷惑,梁崇就发现她是个肤浅看外表的,不矫饰几分难以入她眼。
如今,余光一瞥,就能看见那两颗眼珠子黏在他身上移不开。
梁崇低头布置碗筷,不以为意道:“是吗?不过随手捡的一件衣裳。”
叶玉与梁崇对坐,木盘上是两碗肉沫面与四个馒头。
清晨时分,梁崇因房屋破烂而难堪,眼下的食物粗鄙更是令他窘迫,仿佛又回到了江陵的时候。
他低声道:“萧关被围困许久,粮食短缺,后续粮草还没来,你随意吃些,等粮运来了,再给你吃些好的。”
叶玉极少挑食,“放心吧,再差能有咱们落难的时候差?”
她拿起筷子吃饭。
梁崇牵唇轻笑,以往荣华富贵时,她戒备、警惕,从未信任任何人。
经过那一难,她卸下防备,变得坦然随性。
哪怕过程有些不美好,难以启齿,但梁崇觉得,当初违背约定硬跟着她引走刺客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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