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鸿蒙道约

竟化作完整的鸿蒙剑雏形。

枯井深处突然传来闷响，万千妖修骸骨从井底涌出，在黑血中聚合成遮天蔽日的 “灭道骨龙”。每片骨鳞都刻着唐龙与陈凤的生辰八字，龙首一摆，两人的灭道印便如刀割般剧痛。陈凤的冰焰在骨龙面前弱如萤火，唐龙的雷光也被骨鳞吸收，反哺出更浓烈的魔气。

“用鸿蒙剑鞘！” 鸿钧的声音在识海炸响。陈凤瞬间明了，将妖皇骨剑横于胸前，剑身竟化作透明剑鞘，逆鳞剑入鞘的刹那，鸿蒙剑终于显形 —— 剑身上龙纹凤羽缠绕，中央嵌着古琴碎片的鸿蒙纹路，正是三件至宝的初步融合。

“鸿蒙剑?斩道！”

剑光闪过，灭道骨龙的头骨应声而碎，露出蜷缩其中的魔尊残魂。残魂发出尖啸，化作万千黑蝶扑向两人，却在触及鸿蒙剑的瞬间燃成飞灰。陈凤突然踉跄，看见唐龙的龙纹在自己手臂上崩解，而唐龙眼中倒映着她耳后凤羽胎记的裂痕。

“闭眼！” 唐龙突然扣住她的后颈，滚烫的唇覆上她的，混沌神血顺着舌尖涌入她的灵脉。陈凤先是一怔，随即感受到他灵脉深处的炽热 —— 那是用混沌神体为她筑起的最后防线。当两人分开时，灭道印的裂痕竟在彼此的灵力交融中缓缓愈合。

妖域的风掀起陈凤的发梢，她望着唐龙眼中倒映的自己，突然想起镜湖秘境中的前世画面：那时的他们也是这样背靠背战斗，直到最后一刻仍紧握着彼此的手。“或许，灭道印从来不是诅咒，” 她轻抚他掌心的剑茧，“而是让我们彻底融合的契机。”

鸿钧的虚影在井畔浮现，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不错，鸿蒙剑的共鸣已唤醒第四件至宝的感应 —— 西域血池底的‘血河鼎’。” 他指向南方，那里正腾起遮天蔽日的血云，“灭道印的三月之期，便是你们炼化血河鼎的最后时限。”

返程的飞舟上，唐龙与陈凤并肩而坐，鸿蒙剑悬浮在中央，剑身随着他们的呼吸明灭。陈凤突然轻笑，取出在血池得到的残破令旗，令旗上的六芒星已被净化，取而代之的是龙凤交缠的徽记。“等集齐九件至宝，我们就把令旗插在鸿蒙仙域的最高峰。”

唐龙握住她的手，感受着灵脉中交织的冰火之力：“然后在雷池畔建一座琴房，让鸿钧道祖的分魂来弹《鸿蒙引》。” 他望向远处逐渐消散的血云，想起在西域看见的景象 —— 血池底部，隐约可见一座刻满咒文的青铜鼎，正是血河鼎的轮廓。

镜湖的波光中，两人的影子渐渐重叠，如同鸿蒙初开时的龙凤双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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