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千佛谒

大昭寺的晨钟撞碎朝霞时，秦照野正跪在千佛窟前。他的青衫浸透金粉血，脚下"金刚伏魔圈"已破七重，最后一重佛光中浮动着《楞严经》全文。窟内传来梵唱，七十二尊金身罗汉像同时睁眼，手中降魔杵迸发雷霆。

"青崖首徒秦照野，求见觉远大师！"他双手结"莲花印"，星河算盘残珠浮空成阵。金粉血顺着卦象纹路游走，竟在佛光中绘出燕山秦氏的火焰纹。

"阿弥陀佛。"白眉老僧踏着"一苇渡江"步法飘然而至，手中念珠每颗都刻着尊微型罗汉，"施主强破九重伏魔阵，就为取冰髓玉？"袈裟轻扬间，秦照野怀中突然飞出半枚青铜算盘——正是初代燕山家主的信物！

觉远大师瞳孔骤缩："秦无涯的后人..."话音未落，千里外突然传来剑鸣。老僧手中念珠应声炸裂，十八颗佛珠化作金钟罩住秦照野："含光承影剑！蓬莱贼子竟敢..."

惊天剑气劈开山门。蓬莱阁主踏剑而来，身后三千剑侍结成"天罡北斗阵"。他手中含光剑泛着诡异紫芒，剑尖所指处，佛窟壁画中的飞天竟纷纷坠落："老秃驴，交出达摩手书！"

觉远大师双掌合十，身后浮现千手观音法相："蓬莱的'饮血剑阵'，老衲三十年前就该超度。"观音手中突然多出柄降魔杵，杵身梵文正是达摩亲笔所书《洗髓经》。

秦照野趁机潜入佛窟深处。冰髓玉的寒气穿透三重石门，却在触及他手中算盘时骤然温润——玉台上供奉的并非玉石，而是尊冰封的青铜佛像。佛心处跳动的，正是燕山秦氏血脉特有的赤金火焰！

"原来冰髓玉是..."他指尖触及冰层，二十年前的记忆汹涌而来：母亲蓝漪抱着襁褓中的婴孩在此立誓，佛前长明灯映出觉远大师年轻的面容。那婴孩脚底的离卦胎记，分明与自己相同。

窟外突然地动山摇。含光剑刺穿千手观音法相，蓬莱阁主狂笑："老秃驴可知这剑鞘是何物？"剑鞘脱手飞出，竟与达摩手书产生共鸣——鞘身刻着的西域古文，正是蚩尤右腿封印的坐标！

觉远大师口诵《金刚经》，七窍渗出金血："你竟将达摩祖师的法器炼成魔鞘..."话音未落，整座佛窟突然倾斜。倒悬佛塔的影子透过山体压来，塔尖青铜匣迸发幽光。

秦照野怀中的冰髓玉突然融化。青铜佛像睁开双眼，掌心托着的正是完整版的《璇玑策》。佛口张合间，吐出蓝漪的声音："野儿，记住惊鸿照影的真正奥义是..."

山体轰然炸裂。叶寒衣踏着万千剑影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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