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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适时给应宛灵递出一个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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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练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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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宛灵狂点头，“开始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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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旋将双手放在琴键上，弹奏。整体十分流畅，除了一些中断的地方让听感有些阻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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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到一半，萧旋忽然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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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应宛灵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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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旋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侧视应宛灵一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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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些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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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宛灵看着面前的曲谱，说：“你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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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手放在琴键上，指间一动琴音泄出，断开的地方被完美衔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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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她看着萧旋，示意萧旋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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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旋抬手，可能是没把握好距离，右手覆上应宛灵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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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上时，应宛灵手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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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旋挑了下眉，说了句“抱歉”后把手撤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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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宛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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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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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你来吧。”应宛灵迅速把手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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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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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旋悟性很高，应宛灵亲自演示＋口头指导后她很快就过了那个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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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宛灵在一边静静听着萧旋练琴，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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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突然想到，那块面包还在她书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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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宛灵偷偷摸摸把面包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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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萧旋，故意轻咳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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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旋应声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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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宛灵把面包塞萧旋怀里，但没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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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中午没吃东西吧？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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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萧旋说话，应宛灵又着急道：“这不是我中午去零食柜那儿买的，是剩下来的，我不会特意给你买东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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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段话，应宛灵后知后觉自己是不是多余补充那两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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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转头看萧旋，自然也不知道萧旋是什么表情，心里跳得厉害。幸好离她们约定的结束时间只剩下半小时，应宛灵于是强迫自己忘记这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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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传来一些响声，其中夹杂着一声短促的笑，不过这个应宛灵没听清。接着是小声咀嚼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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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宛灵意识到，萧旋吃了她送的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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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个口味她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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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菠萝还是草莓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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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应宛灵腰板挺直，声音也大起来，她对萧旋说道：“吃完再练几遍，今天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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