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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黑眸在眼眶里上扬，转了一圈：“我记得这个名字，她怀里那个，百年前来的时候，刚和城中心那个坑里老女人做了交易，搭上了自己一半的魂灵，那以后就是个将要半死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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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离了这么多年，还敢用老女人给的东西，那一半魂灵缠绕在这不夜城里，走都走不脱，算是死得彻彻底底，怎么不算是半死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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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猝不及防的掉马，以至于在小攒竹说出陈阴陵全名的一刹那，还在状态外的清泠泉甚至没将这个名字和那个百年前被道门百家追杀到底的魔头联系到一起，只以为是重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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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显然他的侥幸早了一些，小攒竹也没给他幻想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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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百年前来了不少人，当时你和这些打扮的人倒是水火不容，不死不休，怎么现在倒是相处的很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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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铃前辈，是陈阴陵的‘阴陵’！女魔头陈阴陵？”饶是清泠泉再会装傻充愣，自己洗脑自己，也无法在小攒竹这样指名道姓的形容里昧着良心再忽悠自我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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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门各派都知道，数百年间，不夜城只开启了一次，而那一次进入不夜城活着回来的，只有开启者陈阴陵和道门魁首心相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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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无一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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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夜城的开启每轮都会导致天地于它出现的附近产生异象，避无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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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从古至今，能成功开启者寥寥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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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惨烈的一次，就是百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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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开城门的人是当时人人喊打的女魔头陈阴陵，所以道门各派死伤的人自然算在了她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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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加重了道门各派对陈阴陵的厌恶与恐惧，是太清岭聚众绞杀魔头战役的间接导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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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史书还是街坊传闻，这些都是人们从小听到大，朗朗上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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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灵前辈呢？文青灵？太乙门的心相真人？”清泠泉第一次真正意识到自己究竟遇到了怎样的事情，消失百年，为所有人忐忑，为所有人担忧的两个人竟然出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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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竟然跟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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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泠泉，够了！”迎香在少年极度的震惊里提前制止了他的进一步追问与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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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香师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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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泠泉满目震惊，还欲再言，迎香却先一步道：“我还没来得及问你，为何会出现在不夜城中，又为何会在城内惹出乱子，被人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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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目光闪烁，立刻移开视线，不敢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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