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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有些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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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烟杆在桌沿敲击一下，无声地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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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归还有一次机会，我们可以再问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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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青灵将手轻轻搭在陈阴陵脑后，无声地安抚这个有些炸毛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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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这才想起还有一个问题的机会还没来得及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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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摩拳擦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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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这最后一个问题，我们就问价值相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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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待估物品，倘若能将价值的范围了解一个大概，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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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三人当真还有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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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能确定这杆墨玉烟枪究竟是以哪种方式去估算的价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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攒竹反复询问自己，在心中拟定了最后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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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估价的底物是以它自身材质的价值去估量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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攒竹晃了晃手里的烟杆，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她说：“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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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再拿手上的烟杆去敲击赌桌的桌沿，只是用它画着一个有一个小小的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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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香听见攒竹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小道长，这是不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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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当头一棒的答案与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但迎香却莫名觉得，她后面的这句话带着某种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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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不是。”陈阴陵闻言，露出半边脸的眉头几乎要皱进面具里了：“攒竹在说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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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在打诳语？”迎香也觉得莫名其妙：“她还说这是不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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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能不知道这是不夜城么？平日里，我有何曾入过这些地方经历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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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假话。纵使老板娘对于这间赌坊而言，的确是最为神秘的所在，甚至能掌控整个赌坊中的对局，但签订过的条约，她绝不会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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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青灵摇头，否定了迎香的话：“正如她所说，她是这座不夜城里，最遵守约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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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那份协议以血液为媒介，对赌局里的所有人进行约束，契约中那两条衔尾的鱼里，还有攒竹血液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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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一份提问里，攒竹所给出的回应又的的确确模棱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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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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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字面而言，是对这份提问的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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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香给出的问题无非是这杆烟枪是否是以它本身的材质的价值去估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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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答案是是，那么只需估量那一份墨玉与其上镶嵌的金本身的价值即可，然后再从清泠泉身上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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