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要了一床被子和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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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在沙发上准备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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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溪念洗完澡出来,擦着头发说,“两米宽的床睡不下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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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桉没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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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溪念又道:“我们都是女生,睡一块又不会怀孕,就算怀孕了也不会让你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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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负责吗?”黎桉不悦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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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溪念微愣,有片刻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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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言,总是下意识将自己比作累赘,比作一个需要被甩出去的沉重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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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阴影让她害怕给别人带来麻烦,害怕成为别人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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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小心翼翼,语言和行为上,想的从来不是对方该承担什么责任,而是如何不让对方认为自己是个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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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连父母,都将她视为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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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黎桉却上赶着要为她这样一个破烂不堪的人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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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她的千疮百孔修修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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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溪念哭笑不得,吸了吸酸涩的鼻子,“你真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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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边骂道,眼圈已经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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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着吹头发的借口,逃避令人疼痛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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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创伤不会和解,心灵的伤口也不会结痂,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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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于她,是盐巴和碘伏,蛰的她只想躲回暗处,躲在她的小角落里,腐烂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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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桉习惯了棠溪念没头没尾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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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所以地靠在沙发上处理微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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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理强烈要求黎桉下周必须直播,否则他将撞柱自戕,倒挂东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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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桉:“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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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理:“我为战队流过血,我为战队淌过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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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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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桉滑动屏幕,退出了聊天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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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进通讯录,是几个节目嘉宾的好友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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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迪每天都会申请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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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桉不胜其烦,关闭了所有申请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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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松了口气,陆时颜的消息弹窗就悬浮在屏幕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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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展到哪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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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桉甩了个问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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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颜甩了个链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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