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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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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满净不置可否，安安分分窝在她怀里没动，很安心，还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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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昭：“爷爷最近身体不太好，我不想惹他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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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意识到她是在主动解释，姜满净弯着唇角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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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躺着就要睡着了，乔昭动了动腿，看着姜满净不太情愿地抬眼，她说：“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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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满净说：“我想再趴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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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床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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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一秒，姜满净迅速从她身上起来：“走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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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酒店的床，家里的床更软更有弹性，姜满净去侧卧里洗完澡，自动钻进了主卧的被窝，枕头上有乔昭的洗发水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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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还在下着暴雨，她第一次觉得无比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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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昭坐在梳妆台前摘掉耳环和项链，慢条斯理卸着妆，拿着睡衣去浴室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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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挂着满身湿润水汽出来，看到姜满净已经睡着了，她半张脸掩在被窝里，露出漂亮的眉眼，长发散在她的枕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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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喜欢暴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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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她抵触的东西会化为梦魇，在夜里折磨着她，她从来没有一刻彻底走出去，每时每刻都在为过去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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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满净浅眠，暴雨中混杂着响动的雷电，稍微有点动静她就能醒。察觉到乔昭躺在了她身边，她侧过身抱住她，这时一道闪电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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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满净眼睫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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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昭喊了喊她的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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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满净抬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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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自责，没有人怪你，包括我，你也不用责怪你自己。”乔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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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满净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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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想面对暴雨天，”乔昭说：“以后每个暴雨天，我都可以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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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极淡，却仿佛有千斤的重量，砸落在姜满净心上，酸酸涨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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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明白，为什么乔昭还会给自己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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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知道，乔昭给予的承诺一定会兑现，她从不会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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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刻，姜满净觉得自己是配不上乔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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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她现在不是当年的小孩，有足够的经济实力和社会地位，样貌勉强与乔昭般配，可她面对乔昭还是油然生出自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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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不到乔昭这样，在经历过一次真心错付后，还能无条件信任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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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始终是个卑劣冷漠的人，她厌恶这个世界，也厌恶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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