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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林曦觉得，这次的顾岛主格外心急，按他这么瞻前顾后的性子，不会这么草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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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念笑着摇摇头：“妖皇如今已经疯了，连妖族都难以忍受，假以时日人间怕是也会遭受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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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没理由用你的命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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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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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念扯出一抹笑，带着释然，“妖皇不是我们能杀死的，这个办法最为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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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印了又能如何，之后出来还是大患，不如找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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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语气认真，一字一顿：“可妖皇并非不死，我已经让有苏去调查历代妖皇的死因，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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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慈念的命去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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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林曦不明白，之前的所有妖皇也没闹出来这么大的事情，唯有这个新妖皇，刚出世就被断言为天下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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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的举动却也是印证了预言的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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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纸信鸽飞来，是顾隐传来的信，邀她去蓬莱商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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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收了信，看向慈念：“我去蓬莱一趟，你别犯傻，要是献祭能解决那些人怎么不用自己的命去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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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向来面冷心冷，倡导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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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天，封印会破，到那时还要再用一个人的命去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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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虽危险，却还没到难以抗衡的地步，你且等等，若是真毫无办法，就由我一人牵制妖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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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念无奈揉揉脑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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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来林曦是真怕她冲动，自家小徒孙很少说这么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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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多笑笑，顾岛主一把年纪了，别老冷着一张脸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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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扯出一个笑，看得慈念额头一跳，挥挥手让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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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林曦时常在想，要是自己之前一剑捅死顾和易和顾隐是不是就没这么多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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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隐不愧是与她朝夕相处的人，那个迷阵就是为她量身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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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在阵中毫无办法，她联系不到外界的人，却清楚地认识到即将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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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求顾隐放她出去，声嘶力竭，到最后喉咙如同被钝刀割了一般，声音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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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隐……求你，放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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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知道蓬莱的人在看着，顾隐也在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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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无人应答，这方寸之地似乎只有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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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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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洞的眼神慢慢看向自己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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