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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可已经没了问卜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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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顾隐也迷茫，季翎也不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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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年说我和师姐只能活一个，究竟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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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隐仿佛陷入了回忆，声音带着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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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算出过林曦的命数，可我在占卜时却忽然发现你和林曦命数相连，一衰一盛，此消彼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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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是第一次看到关于林曦的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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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翎没说话，喝完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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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说：“师姐跟我说，天道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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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岛主与其相信卦象，不如多信事在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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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翎走后，顾隐在菩提树下坐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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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纱掩住的眼眶下划过一滴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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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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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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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机说唯有慈念献祭封印，才能保人世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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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林曦才会与她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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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隐抬手摸了摸眼睛上的白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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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失踪后她想再次窥探她的命数，却差点死在问卜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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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冥中似乎有什么力量抵挡了反噬，保住了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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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窥见了天道与林曦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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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天道不可信，护住她命的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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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山上，枞辛给季翎展示着自己好不容易学会的指尖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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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林曦留给她的一堆书中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这么好玩的小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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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吹来，金色的火苗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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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翎抬手给她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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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没了又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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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枞辛咧着嘴笑时，火苗突然窜起来，火舌舔舐上季翎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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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水火不侵的擒霜却瞬间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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枞辛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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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翎却愣在原地，任由火苗覆盖整个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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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又看见了无尽的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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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觉越来越严重了，再严重点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林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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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将火焰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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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声音温润如玉，带着一丝无奈：“就不怕烧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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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季翎的呼吸停滞，大脑瞬间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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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已经严重到幻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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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林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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枞辛的声音在季翎周围响起，夹杂着不明意义的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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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抱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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