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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顿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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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又算了我的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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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翎看看大凶的卦象，抬头问林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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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翎来凤鸣山的第二年，生了很长时间的病，还是林曦将药峰的决明长老揪出来给她治了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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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时虚弱的看着天上乌云密布，还以为老天要来收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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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没出现的林曦突然推开门，见她一脸恐惧伸手将窗户关上：“卦象引起的天象而已，不必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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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说了什么季翎也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林曦当时看着她，眼神冷漠而悲悯：“你活不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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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紧张的季翎忽然放松下来，在她眼里林曦如同神明一般，神说她说不长那便是真的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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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季翎问了她另一个问题：“那我死之前能一直和你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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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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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有一天林曦忽然对她说：“我会尽力帮你延长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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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季翎已经明白了想要逆天改命有多难，可她还是相信林曦，就如之前她相信林曦说她会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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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伸手从她手里抽出龟甲，毫不在意：“卦象而已，算不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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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龟甲被她一握成了碎片，然后丢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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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翎微微一笑：“我相信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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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话锋一转，站起来看向林曦，略带嗔怪：“师姐闭关不告诉我，我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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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揉揉她的头，笑得温和：“事出突然，没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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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凑近季翎，眼睛在夜明珠的光下如同天上的星辰，专注地看向她，语气依然温和，落在季翎耳朵中却又有别样的感觉：“原谅师姐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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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翎心跳蓦地一停，下意识往后退却硬生生止住了脚步，耳廓微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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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翎忽然庆幸这里的光线并不明亮，掩藏住她微红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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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为什么忽然想算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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