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1章 难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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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凝神而坐，武王面色也有些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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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琮将他何时结实茶娘子，又如何收服，又如何为其所用，成为其极大助力，更将阖家谋生之后路，交与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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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十三娘除夕与他圆房时，仍为处子身都说了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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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贾琮沉声道：“太后，父皇，儿臣知道人心险恶，也知道世言如刀，但是儿臣受茶娘子恩惠极重，亦十分敬爱于她。至今在江南绿林，关家之名，仍是一诺千金的高义之名。她是儿臣的女人，她所诞下的，是儿臣的骨肉。所以，儿臣要接她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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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王摆手止住了已经沉下脸色的太后开口之意，看着贾琮缓缓道：“太子，朕能认你，是因为你所诞之期，所诞之地，皆可与朕潜邸所在府第并孝贤皇后生你之时日之地点吻合。再加上你又肖母，和孝贤皇后生的一模一样，再有孔传祯、宋岩两位天下师为你作保，这才堵住了朝野之口。然纵是如此，流言蜚语也不曾断绝一日。你要明白，天家血脉的尊贵，不容亵渎。此事，不易啊。不可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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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琮深吸一口气，看着武王道：“父皇，儿臣明白您的意思。只是，儿臣也非意气用事之人。儿臣知道外面有人传儿臣刻薄寡恩，也从未反驳过，是因为儿臣自省己身，发现的确非仁厚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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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武王皱起眉头，不喜听他这般说自己，贾琮摆手道：“父皇不必如此……儿臣自幼无爹娘父母疼爱，在低矮黑暗的耳房中长大，孤独和黑暗伴随着儿臣幼时的记忆。因此事，心性难免凉薄一些。儿臣不讳言，除却父皇、太后和儿臣身边密切的女人外，这世上能让儿臣心软的人太少。九边数十万大军南下，固然可以兵不血刃的解决掉了军中腐肉烂肉，但沿途造成的血债，何止百起？这些儿臣都知道，甚至本就在意料中，但儿臣却从未动摇过。世人皆言儿臣酷似先帝，但他们都错了，儿臣其实远不如先帝。先帝爱民如子，儿臣却只关爱自己的利益和亲人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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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儿臣始终有底线不容突破，那就是对儿臣好的人，儿臣绝不会辜负，也绝不能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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