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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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微微垂下眼眸：“萨斯，与他相处的时候，我会感受到他的真诚，他的真诚，从来不加掩饰，令我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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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尔听到路西法的话，点了点头：“那么，我想请问您，地狱的君主啊，萨斯的死，您是否很久以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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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看着茉尔，露出一丝抱歉的微笑，他向茉尔讲述：“其实我并非全知全能，茉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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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尔不信，她盯着路西法的脸，有很多怨恨，她想对这位地狱的君主发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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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路西法侧过了头，他抬起自己的手掌，那瓷白的皮肤上面，包裹着一只白色手套：“你看这一池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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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尔的眼睛看向那些流动的水，那里只有水的波纹，其他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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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看见你的过往，事情的经过，与其中的一种结果，你明白吗，茉尔。”路西法说着，他抬起洞悉一切的眼睛看向茉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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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尔不自觉地再次握紧了她的手，她只觉得身体更冷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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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看着茉尔，嘴角慢慢上抬，那些笑意，似乎消融了一部分的寒冷：“事情的发生，我们可以看作一个节点，节点引发的结果，是生物的一种选择，但是生物，他们拥有的选择，有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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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尔听着路西法的话语，明白了什么：“也就是说，即使是您，也无法预测人类会做出什么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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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路西法闭上了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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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上帝全知全能，也许上帝看到的，与我相同。”路西法告诉茉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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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尔思考着路西法的话语，逐渐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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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世间的因果并非既定好的事实，原来神明也未必全知全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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