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写下了那封放妻书。
若是他能活着回来,完成曾经和虞笙承诺过的一切,和她一起过上自己最想要的生活,那便是最好的。
但若是他没能回来,他也希望她能够平安顺遂地活在这个世界上,不因为他的离去而烦忧。
但他谋划得再多,也没有想到,虞笙会这么傻。
她越是傻,他就越得清醒。
他不能沉溺于一时的情欲,给虞笙的未来增添不可控的风险。
想到这里,裴渡深呼吸一口气,倾身吹灭了那盏立在床头的微弱烛火。
两人的视线都陷入一片漆黑,裴渡在漆黑之中,准确无误地抱住了虞笙。
“阿笙,别这样……
我知道你的心意,但,不是现在。
我答应你,我会尽我所能,回到你的身边来,我一定会。”
裴渡低沉的声音环绕在虞笙的耳边,虞笙抓着他的衣襟,双手微颤,眼泪无声地淌落。
听到裴渡这样说,她便知道,他是下定了决心。
在没有确定能给她一个未来之前,他不会碰自己。
虞笙心中又暖又涩,她紧紧地抱着裴渡,恨不得将自己的身体融入他的骨血之中,再也不分开。
一夜无眠,他们就这样沉默而决绝地相拥着,不愿意离开对方分毫。
但,天总是会亮,裴渡用尽数年心血筹谋的这一箭,也必须要在今时今日射出去。
他艰难地松开怀中的人,下床,更衣,不敢再回头看虞笙一眼,决绝地离开了晖园。
房间里,虞笙捂着脸瘫坐在地上,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裴渡没说自己要去哪里,也没说要去多久。
她便只能怀抱希冀,一天一天地等着。
从天明到日落,又从日落到天明,虞笙活得像个行尸走肉一般,除了跪经,什么事情也没心思做。
晖园里的下人们看着虞笙一天天消瘦下去,都有些着急。
“这可怎么办才好,整整三日,姑娘就喝了这么一碗小米粥,便什么也不肯再用了,整日跪在佛堂里,将身子都跪坏了。”
“是啊,我问姑娘出了什么事,她也不肯说,自那日世子走后就成了这般模样,我想去径山寺给世子报个信,让他回来看看姑娘,也没找到人。”
“哎,世子和姑娘不会生了什么嫌隙吧?”
“胡说什么呢,我看世子和姑娘感情好得很,只是不知道到底出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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