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下地抽动,仿佛下一秒那廷杖就会落到自己身上来一般。
二十几杖后,那丫鬟晕了过去,裴明颂挥了挥手,将人抬了下去。
下人们全都退下了,正厅里只余下裴明颂、蒋氏和裴渡三人。
初秋的天气里,蒋氏额头的汗珠滚滚而落,整个人已经不复先前的自信与镇定。
“她,她,死了吗?”她颤颤巍巍地指着那丫鬟被抬下去的方向。
“您让她往井里下毒的时候,没想过她会死吗?”裴渡直视着蒋氏的眼睛,语气嘲讽:“现在才开始大发慈悲,是不是有点迟了。”
他深不可测的眼神让蒋氏陡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可能低估裴渡了。
他不会因为自己是永安侯夫人,是他名义上的嫡母就有所收敛。
谁动了他的人,他便会像个疯狗一样不管不顾地咬回去。
这一认识让蒋氏几乎要发疯,看到一言不发的裴明颂和一直打量着自己的裴渡,她彻底按捺不住了。
她猛地站起身,气势不足地拍了一把桌子。
“你们爷俩到底想干什么?晖园一个人都没死,你们却将我身边的人打死,你们这是要吓唬谁呢?
既然你们知道是我让她干的,要怎么处置就痛快点,有本事也打死我!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个风雨飘摇的永安侯府,还能闹出多少骇人听闻的丑闻出来!”
蒋氏的眼眶泛红,因着她声嘶力竭的动作,发髻也有些凌乱,裴渡知道,她是彻底慌了。
沉默许久的裴明颂听到蒋氏亲口承认自己下了毒,无奈地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
处死蒋氏,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一点,裴明颂知道,裴渡也知道。
但自己若将此事轻轻放下,裴渡第一个不会同意,否则他也不会在前面铺垫这么多,又是报官又是打人的。
一时间,裴明颂的脑子乱成了一团。
如何最大限度地保住蒋氏,又要给裴渡一个合情合理的交代,这是个难题。
他沉默的间隙,蒋氏已经不管不顾地哭嚎了起来。
嘴里不断地重复着自己这些年为永安侯府付出了多少,骂裴渡小题大做忤逆不孝。
裴渡一言不发地看着裴明颂,等着他给出最后的答案。
裴明颂被蒋氏尖厉的声音吵得一个头两个大,终于忍不住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狠狠地甩了她两个巴掌。
“不知悔改的东西!从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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