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笙没再纠结,扶着人慢慢往山下走。
“我叫虞笙,你呢?”
“我叫垂容。”
下山路漫,垂容和虞笙讲了自己从小是如何在继母手底下讨生活,是如何被辗转卖到几户人家又逃出来,最后流落到径山寺的,听得虞笙唏嘘不已。
垂容犹豫片刻,打量了下虞笙的脸色,小心道:“姑娘,有句话我和你说了你别生气。”
“其实,我觉得尘寂大师不是坏人,径山寺收留了许多无家可归的人,尘寂大师还免费为大家看病,大家都说,都说他仁心慈善,是个好人。
姑娘,尘寂大师应该是对你有所误会,下次若再见面,我愿意帮姑娘去解释。”
平静下来之后,虞笙的脸上也已经不复刚才的愤懑:“我知道他不是坏人,我在那破庙发热生病,是他救了我。
但不知为何,他要那般武断地说我是小偷,这实在是有些令人讨厌。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我和他也不熟,以后估计也不会再见了,没什么好解释的。”
垂容面色为难,支支吾吾的没再答话,虞笙察觉到她的为难,于是问道:“你的腿也是尘寂大师给治的吗?”
垂容点头:“我从上一户人家逃出来时,腿伤得很重,若不是碰见大师,怕是再也站不起来了。”
虞笙瞬间明了那位和尚对于垂容的意义,“你的腿还未好完,还需要继续让大师为你诊治吗?你无需为难,实说即可。”
垂容羞愧地低下了头:“大师说,还需针灸半月。”
虞笙拍了拍她的肩,心中有了计划。
她既决意带着垂容,便得考虑她的身体状况。
索性自己现在也无处可去,在山下暂居半月也无妨。
虞笙带着垂容在径山山脚下租了间草房,房主是个寡妇,见虞笙和垂容两个小姑娘人长得干净漂亮,出手又大方,便同意了短租。
入夜,虞笙和垂容并肩躺在床上,村中寂静,她的心思却在不断翻腾着。
前世种种在脑海中浮现,虞笙忍不住问自己,这样迷惘的自由,是自己想要的吗?那些曾经经历过的彻骨的疼痛,真的能因为自己的远离而一点点消减吗?
前路迷惘,她自然也得不到答案。
村中人口少,生活简单,垂容每隔一日上山治病,虞笙则跟着房主刘娘子上山采菌。
出门在外,才知样样都要花钱。近日雨水多,山中野菌茂盛,她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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