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抚摸她弓起的背部,擦拭她涨红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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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铃哭了很久,眼睫毛都湿漉漉的,眼睛几乎都要张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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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她的哭声逐渐小下去,嘴里呜咽着些“都不在了”“妈妈”“闻九则”之类不成句子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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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还在汹涌地从眼睛里溢出来,一点没有变小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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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得实在太厉害,让人担心她是否会就这样把身体里所有的水分都流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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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九则跟她说了几句话都没看到她有反应,忽然低头张口含住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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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流出的眼泪被吸走,连睫毛眼皮都被含住,眼球也被舔过的惊悚感觉,终于把薛铃吓得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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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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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把眼睛哭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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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铃往后仰了仰,摸自己哭得通红干涩的眼睛,感觉到缝隙里又溢出一点湿润,连忙伸手擦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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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九则一手搂着她,把她往后退的身体按回来,另一只手拆开一支注射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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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补液,身体里水分一下子流失太多也会受损的。眼睛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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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铃看他准备扎自己脖子,靠着他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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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疼,就是脖子有点凉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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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闻九则让她坐直,在她脖子扎针的地方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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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他把空掉的注射器丢到一边,捏着薛铃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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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者不是真的不死,我们至少活过闻漪,活超过八十岁……下次别这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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