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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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生气的时候还咬过他,脖子、肩膀、手臂、手掌……还有胸口,都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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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瞧瞧牙印,还要真诚地问一句:“你的牙齿还好吗?不会早早就松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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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给他手臂上咬出血了,他翻来覆去看着自己的手臂,问她:“你觉得我要不要去打狂犬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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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去打疫苗,他连创可贴都没用一个,就带着她愤怒的牙印招摇过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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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闻九则在一起的那段时间,薛铃最害怕的不是闻九则会伤害她,反而更担心自己会因为习惯性向闻九则发泄脾气诉诸暴力,最终理所当然去伤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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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铃挣开闻九则的手,没有碰他的脑袋,沿着马路往前走了一段,然后就地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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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开四肢,躺在被雨水冲刷过又晒干的绿荫公路上,躺出了要卧轨的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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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九则走过来坐在她身边,端详她僵硬的表情:“别憋着,憋气伤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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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铃:还能怎么伤身体,我现在还能得癌是怎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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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半天没有起来的意思,闻九则也跟着躺下了,他躺在薛铃旁边,眯眼看头顶的树隙光,又把脑袋移到薛铃胸口,压着她单薄的胸膛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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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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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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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早知道会有末世,他不会和薛铃提分手,如果早知道她会变成丧尸,他不会把她一个人留在瑜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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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九则最烦“早知道”,哪有什么早知道,后悔是最没用的。可他很长时间都沉浸在后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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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意想,也不想提,还不如打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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