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虹贯日 第1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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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琛目中黯淡，踌躇片刻才道：“这事，是我与你老师卢夫人共同的想法。皇位上的那位若仅仅被废，三殿下登基后将终日有肘腋之患，到时朝局不稳，这不是我们愿意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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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归咬紧牙关，“所以你们就选了她来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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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琛抬眸道：“这本就是殿下的主意，只是殿下当时高烧不退，恐思虑不周，才问了我们的意思。沈御史，你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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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归沉默良久才道：“若事情败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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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琛提步便走，“只要三殿下是清白的，即位后便不会再有人敢追溯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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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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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都王刘澈奉旨入京那日，显然没有顾琛携旨意出京那晚低调，或者说，经过近十日的全城戒严，全城的大臣和百姓已经能猜到一些苗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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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提这位宜都王是当朝尚书令亲自迎回来的，这不是寻常进京面圣的流程，甚至不是皇帝病重需要亲王摄政的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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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敏锐的一些勋贵世家，在看到刘澈的马车进京时，便明白宫中皇帝已经驾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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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世家的官员们同时将目光投向了前方一直默不作声的孙无忧，又与临近之人相互交换了眼神，才对孙无忧开口道：“孙侍中，今晚王家大人要办酒宴，咱们一同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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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无忧原本要推拒，可另一侧的大人也如此劝说，推拒不得，只好应道：“好吧，好吧，既有好兴致，那就聚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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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都王刘澈与尚书令顾琛、御史沈南归入京后，沿路不停，走中直道径直前往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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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宫门时，刘澈只觉得宫中远比他想象的凄清寂寥，无人指引，更无人迎接，唯有满身透着肃穆之气的九层台台间沿路列了两列，路的尽头是他近些夜晚常常梦到的金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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