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虹贯日 第111节

他不敢再纵她，想要化掌为拳直攻她而去，却见秦姝忽然背靠着墙壁，吐出口鲜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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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确实是忍不住这口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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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在殿外持刀劈中尹清徽时，身体便已经是强弩之末，更别提和皇帝交手时又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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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息乱得四窜，身体痛得几乎麻木，她此刻呕着血，想停都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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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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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倒是停了脚步和攻势，颇为意外地问了句：“你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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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姝觉得好笑，含糊着说：“你还有心情关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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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狠狠抹掉下巴上的血，抬手取下头上最后一支长钗。满头青丝随着长钗取下而尽数散落在腰间，又几缕碎发随风飘落在面庞，影影绰绰地遮着脸，遮着她眼底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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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弓着身体，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单脚朝后蹬地，向皇帝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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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姝这次的攻势比前几次还要猛，刘笙几乎要怀疑方才吐血的女子只是自己的一场幻觉，他有些吃力地招架着，偶尔能趁秦姝攻势的间隙偷袭她几招，却见秦姝仿佛失去痛觉，没有半点退缩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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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皇帝终于在自己最拿手的招式中短暂控制住秦姝。他看着对方无异于自杀式的攻击，和自己身上的数道伤痕，急声道：“秦姝！即便你恨我入骨，但老头子养你教你一回，留你在京可不是为了让你和朕作对的！你不是毕生都追求自由吗？往日是朕一己之私，想留你在身边保护你，爱护你，可既然你恨朕，朕还你自由不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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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留我在九层台，是让我守着他打下的江山，若他知道你如此鱼肉百姓，早就把你废了！”秦姝冷嘲着，“再说，皇兄你这时候与我谈自由，不觉得可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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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什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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