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虹贯日 第1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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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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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秦姝松了口气，“起码短时间内，你不会有危险。他这会儿势头正盛，你莫要急着报仇，而且其中细节我们还不得而知，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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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姝。”谢行周望着她，原本攥着她手腕的力气小了些，像是怕冒犯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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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么了。”秦姝觉察到他极其异样的情绪，“还有什么，你可以放心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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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谢行周的嘴张了张，面对着女子期待又安抚的目光，他忽然觉得什么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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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如何说呢，要如何告诉这个将民生放在心里、视世人之身为己身的女子，那十万灾民的悲苦、无数人的枉死，其始作俑者都是你眼前人的舅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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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谢萧两家的孩子，享受过萧家为他带来的荣华，如今要如何再自视清正，自认有资格与她携手余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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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一日一夜的片刻不歇，是他强制性地想让自己变得麻木，不仅是延缓他心中突如其来的痛苦，更是身体力行地赎罪。他恨不得将自己投身于那片大地里，孤身一人陷入虚无，与世间再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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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他的莹莹目光下，女子突然俯下身来，将温热的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缓缓闭上了眼，轻声道：“不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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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什么事，我都与你一起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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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谢家怎么样，萧家怎么样，我永远会和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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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终于从眼尾划过鬓边，谢行周阖上眸子，感受着她的温暖，开口道：“阿姝，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扶摇阁事发后，我仗着民心为我冤屈，故意请罪当街受刑，为了以后用民心胁迫天子不得不惩处孙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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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秦姝坐起身，恳切道，“当时被修改数据的册子还在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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