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虹贯日 第92节

想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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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双手撑在腰后，整个人顺着马背的力道浮动着，她仰头望向无际天边，说道：“以前我随军的时候，多半是只站在军帐或是城楼上看着他们排兵布阵，战场之外的事儿我无缘接触。此番我亲自带兵，仿佛这才是真正见识这乱世，看到边境百姓柔弱易碎的样子。从前我觉得项城只是最不幸的那一个，觉得这样的不幸是极少数。如今才知晓，乱世之下处处都是不幸，百姓每天除了要受到当权者的剥削和欺压，连最基本的安全也得不到丝毫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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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声音带着数不清的落寞，“我以前是那么向往自由的日子，向往着离开京城，寻一处山水，远离纷争，可现在想来怎么像是做梦一般？乱世之中，真的有这般所在吗？现在的我，只觉得天涯无处不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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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洒在大地上，也映在白衣少女的身上，谢行周侧目看过去，少女身上泛着金光，好似梦中周身神光的圣女雕像，谢行周突然鬼使神差地说道：“这个世界所谓的强者会占据他们能占据的每一寸土地，剥削能剥削的所有人，如果不使得上位者加以改变，那我们即使逃到天涯海角也得不到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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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所见略同。”少女朝他笑了，笑得温暖灿烂。谢行周知道，那是信念重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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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时分，大军稍作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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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感受到南方的暖意了。”两人在军帐外透气，谢行周一面活动着肩膀，一面扫视着整个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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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可我夜里还需要烤火诶。”阿姝坐在帐前，指尖在地面上百无聊赖地划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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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到京城，我去找人好好为你调养。”谢行周安慰道，“阿姝就负责乖乖配合大夫，把自己的身体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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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姝仰首一笑，点点头，“放心，回去之后有簪月在，我就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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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月姑娘有如此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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