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虹贯日 第88节

作才无法回去的，相较城中几万生民，确实微不足道，还活着的将士们飞快地想清楚这一事实，竟真的齐齐扭头，将城门与自己的生路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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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北魏人果断杀了那肩上受伤的宋人，笑骂道：“早死与晚死的区别罢了，逞什么英雄！弟兄们，把他们围起来，统统赶回大营去，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曾经鞭子下的羊群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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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口中吹着流利的哨音，软鞭在手中旋转，时而落在马下人的背上或脚下，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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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你离开项城，原本就是我的罪孽。”秦姝淡淡道：“若是遣你去护送百姓，他们未必会落得这个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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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自己胸前的包袱扯下，缓缓抽出背后长刀，寒光乍现，在夜中尤为醒目，“我去赎我的罪孽，至于你，我不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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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而伸手扯住她的衣角，目中是少年的悔意与祈求：“我愿为小殿下开路，杀了他们，为死去的百姓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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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垂眸看着那被牵扯的衣角与少年的手，只觉得十分熟悉，模糊记得当年那个刚被选入地牢的少年，也是用他脏兮兮的小手扯着她，不敢离开她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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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时已经可以熟练用刀了，却在那个本该互相厮杀的环境里，鬼使神差地护了那个懦弱的小小少年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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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那地牢在秦姝的祈求下不必伤及同伴性命时，她身后的少年已经能够抵挡在她身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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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倏然苦笑一声，眼底的柔情渐渐浮现，她拨开他额前的发，轻声道：“是我教的不好，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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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像是鼓励一般，将自己的手中刀交到他掌中，“倘若战场正面对战，你未必是他敌手，只是此刻已是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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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有一战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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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刀，他向往已久，却从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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