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虹贯日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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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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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瞧着还抵在自己咽喉下的手肘，声音也软下来，“我仍记得，你我初在太后宫里相识时，你可是一副君子自持、端方有礼的矜贵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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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回神，应声道，“怎么，臣今天穿得潦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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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打了三四次照面，小将军待人就换了一副面孔，本性这便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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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行周顺着她的视线看下去，察觉是在说自己的行为过于唐突，话既然也问过了，自然没有继续僵持的道理。手上力度彻底卸下，前倾的身体也稍稍立直，留出两人之间的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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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感觉到力道也顺势放手，不过是武艺切磋，谁都没下死手，往年在九层台日日都有的场面，她并不会真的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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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要去探听孙无忧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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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揉着手腕，朝着回去的方向缓步而行，好久才长叹一声，“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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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啦，这一步棋，孙无忧应该在很早的时候就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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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在她身侧，些许无力感再次爬上心头，负气道，“谢骁这辅臣，不当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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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听他直呼父亲姓名时便忍不住发笑，“若不是谢将军身居高位，怎的能迎娶卢棂夫人当继室。能像卢夫人这般性子和善富有才学，还懂得朝局的女子，也是世间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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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不差，我自八岁上，母亲便进了谢府教养我了，谢卢两氏联姻，还真要多亏谢骁那个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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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仰首望天，感受着夏末入夜的凉爽，“诶，鲜少见继母与嫡子相处得融洽的。何况你母亲萧夫人去世时你也是懂事的年纪了，好像很容易排斥继母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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