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虹贯日 第16节

他猜测出或许因着秦姝这些年替先帝亲传一些秘旨，与祁牧之的关系维持的并不僵，面上能有些个笑脸便是不错。毕竟自己回京第一日时，便见着这位殿下亲临谢府，自家父亲委托她帮忙救人时候她脸上那份疏离互敬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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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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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人都要走到里面去了，见身后之人还没跟上，又探出头来喊了句，“谢行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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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堂又传来一声呵斥，“谢家小子磨蹭什么呢，你家老子都在这等你一个多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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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行周黑着脸，大步跟上，“这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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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室之中，唯有祁牧之和谢骁二人。谢骁坐得端正，衣襟规整，酒杯再侧却保持着满杯。他虽是领兵多年，却也在这京城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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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力之中盘旋多年，身上锐气掩藏个干净。能被人察觉到的，只有那一身士族领袖的克己复礼模样，礼节上绝不让人挑出一丝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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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牧之却恰相反，面色红润，前襟还留着被溅上去的酒水。他从不掌刀兵，却始终有着文人之傲气，又是先帝最早提拔的寒人官员，可谓是遇到贤主受尽圣宠，身上的刚正不阿和桀骜脾性怎么也改不掉。若不是已近花甲之年，还不一定能闹出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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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性子，和谢行周才算是对了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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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礼教懂原则，却同时厌恶这样的束缚，对世俗礼教的服从性差，这便是谢行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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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与谢骁互相致礼后，便自行落了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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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行周紧随其后，见着秦姝与谢骁分别坐在祁牧之左右，只得转身去谢骁身旁，刚要落座，谢骁的目光就瞪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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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行周眼皮子一跳，对着三位拱手道，“行周给三位见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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