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虹贯日 第15节

第一高阁，九层台日后若想俯瞰全京，居于不败之地，恐怕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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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一怔，顿时心中警铃大震，此事虽摆在明面上，但鲜少有人能注意到这一层，即便细心如鸣泉，也从未在意过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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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层台的地势之优，是保其存在的一道屏障。统览全京，不仅仅能在京城各处产生兵变之时及时发现，还可在神讯司和听讯司的台间遇到变数时及时援助，这不光是在保信息的有效传递，还是在保台间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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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旁人来看，台间效命于陛下和国家，陷身于危难是在正常不过的事儿，何须日日在高阁上向下观望，去看谁力不从心，谁身陷囹圄？这颗棋子丢了，再下另一颗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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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秦姝，没人拿这些活生生的台间当个独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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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个埋藏在心底的微末心思，或是怜惜，或是柔软，谢行周在离开九层台的那日下午，落日余晖之下回望女子坐于高阁上的时候，对她的认知就有了别样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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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扶摇阁建成，九层台便如被人遮了一半眼睛，有了盲区，有了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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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目光流转，细细思量，斟酌着陛下是真的只因贪玩便大举兴观，还是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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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此处不是沉思的好地方，秦姝收拢思绪，手刀稍稍松开，“本宫记得，你与工部顾尚书私交不错，如今却不想让扶摇阁建成，岂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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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行周低下头看着她，“谢家树大招风，我在扶摇阁领督办之职，即便我与顾尚书再谨慎小心，也会有人想尽办法把事情搞砸，我说的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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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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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我猜的不错，这一天也快要到了。否则谢府不会有人，冒险搭上殿下这棵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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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大招风，便是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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