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虹贯日 第11节

也至多是一个疏忽的罪名，何况年头已久，未必还会起多大的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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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您只确定了张弛的罪名就呈上去，这案子就是在您手里结了，日后只要和这件事有关，可就都是殿下的过错。陛下要是再多心了，您该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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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缓缓站起，来回踱步，终还是坐回来，“大人，您可真是一心为秦姝着想，姝险些犯了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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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无忧继续相问，“况且即便闹了上去，张弛和太后有着亲，陛下定是要为难的，老臣方才说的殿下可是忘了？为臣者要为君上解忧，岂能反过来为难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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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秦姝信以为真，孙无忧暗暗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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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秦姝装乖，她确实是有一套，且百试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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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的忠告如雷贯耳，姝，受益匪浅。今日来此的目的本来也是请大人指点，还望大人，给秦姝指条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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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无忧眸中浑浊，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殿下除了张弛，可还有其他怀疑的人选或是线索。谢行周那边可透露出别的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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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也没来得及查的太深，我知道的都在这纸供状上，也就是张弛。至于那谢行周查到多少，我就不得而知了。”秦姝叹气，还在喃喃道，“我立功心切，没想到差点惹祸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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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无忧绷得僵直的后脊缓缓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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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语速也不及方才迫切，“天下已然姓刘，叛臣逆贼，早该伏法，张弛这人我会替殿下想办法，至于其他...既然没有别的线索，我等徐徐图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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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举杯敬他，“大人肯帮忙，秦姝愿听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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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还年轻，能听得进去老臣的谏言，也算臣还有点儿用。何况臣与殿下皆忠于陛下，互相帮衬，又有何不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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