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虹贯日 第1节

愿意，就看阿姝给不给皇兄这个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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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慎言，九层台总掌监察事，乃陛下亲执，臣妹怎好妄加揣度圣意。”秦姝笑意不至眼底，“臣妹还有事要回禀陛下，就不陪太子哥哥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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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阿姝莫恼。也罢，就容你思量思量，我在此处等你，你去父皇处聆训后再考虑我的建议也不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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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终于抬眸正视了他一眼，欠身一礼，步伐毫不停留，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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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殿外不同，紫云殿内此刻寂静异常，烛光寥寥。秦姝看着塌上已无半分精神的君主，低声道：“陛下，谢少将军从青州回京了，想必一会封赏其为骁骑将军的旨意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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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帝眼神艰难聚焦，声音暗哑，他清楚自己大限将至，如今已是回光返照之相，凭着感知死死扣住秦姝的手腕，“好，中军暂且交给他父子二人，但你要派人盯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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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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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局不稳，可惜朕已无力。九层台是朕多年心血，朕要你立誓，九层台万事以社稷为重，我刘宋江山不可缺损一丝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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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怎会想立下这般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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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巨石般的担子，能将人压得喘不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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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不想吗！”那榻上的沙哑声音仍带着帝王威压，“姝儿，我授你本领之意，看来你还没有真正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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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明白的。”秦姝跪得规矩，语气轻轻，“握住权柄和力量，儿臣才能不重蹈少年时流落街头的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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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帝沉默了一瞬，不知是认同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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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再触及圣怒，垂下头来，话中有了几分诚恳，“儿臣发誓，只要儿臣还在，九层台就为大宋社稷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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