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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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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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也无法呼吸，甚至再多一个字他都吐不出来，完全不受控的，他双手紧紧掐住脖子发出可怖的嚯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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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文秀慌了神，不断拍着他背脊说道：“我知道我知道，妈妈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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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长青一看便知晓大事不妙，他猛得起身：“过呼吸了，我去找纸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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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也恍觉自己是缺氧的鱼，无论他怎么张大嘴呼吸都无济于事，他四肢逐渐麻木，眼前景象变成大块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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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的、黑的、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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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窗帘，像停尸房的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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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妈妈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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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有一双为我泪流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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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也开始对死亡有了些许的实感，在混乱的呼吸中，他甚至不合时宜在想，原来死亡是模糊的光影、亲人的眼泪和无法自控的呼吸，他想起方才上吊时即将触碰的翅膀，原来死亡的前奏里还存有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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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文秀稳住心神，她叫他跟着自己节奏：“宝宝，跟着妈妈节奏一起呼吸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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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也挣扎着，他其实听不太清，但妈妈握住他的手太温暖，他止不住朝她怀里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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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着妈妈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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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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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幼时被妈妈牵着蹒跚学步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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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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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自己跟着妈妈的脚步迈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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