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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自己的事情肯定更重要,”向蕙给他讲道理,“你得让哥哥去做自己的事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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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麒麟懂这个道理。他虽然不大,却也明白分离与思念的重量,上回哥哥走后他看见妈妈流了好久眼泪,眼泪像小溪那样止不住流淌,他跟着妈妈一起心痛,帮妈妈擦去眼泪时妈妈告诉他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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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麒麟不理解开心的眼泪,但他知道妈妈的眼泪是为哥哥而流,像是继承了妈妈的思念那样,他愈发想念宋其松,想告诉他妈妈的眼泪、告诉他原来人类还会因为幸福落泪,而妈妈正真切地因为哥哥你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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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说得对。”于麒麟垂下脑袋,鼓足勇气朝宋其松挥手,“哥哥那我们之后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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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其松答应他,他并未许诺一个确切的日期,只是说:“好,我们之后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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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前向蕙给他递来一条绣着松树的围巾:“外面零下了,小心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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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其松接过,本想自己戴时向蕙先动了手,她帮着他一圈圈将围巾围好,末了拍拍他的肩膀:“加油啊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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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其松眨眨眼,像是没懂话题怎么跳跃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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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表情太明显了。”屈秋在旁边憋着笑,在知晓宋其松恋情的当晚她就赶紧通报给了向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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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想向蕙比她知道得更早,滞后半拍的消息让她郁闷良久,但他们母子之间关系的缓和又让她为他们真心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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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其松的性格在某些方面像极了向蕙,同样固执、自恨、钻牛角尖,屈秋曾说向蕙简直是一个苦行僧生下来另一个苦行僧,但好在命运垂怜,也好在时间够长,能让他们冰释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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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其松试图收敛神色好让自己对于今天的期待显得并不是那么明显,他完全没发现自己哪里出现了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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