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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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应该认识有半年了吧？”季沨突然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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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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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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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屿洲垂眸疑惑地看了季沨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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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沨的这个问题很奇怪，他们现在的关系……他们现在能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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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友，床伴……总之不是什么能拿来讨论的好词，因此陆屿洲只是淡淡道：“我们现在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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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季沨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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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偏长的桃花眼弯得漂亮，像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滚了床单酒醒后的早晨：“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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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季沨又重复了一遍，笑意盈盈的眼睛依然望着他，只是声音很轻，像是在下一步稍稍出错就满盘皆输的棋，“所以……我们结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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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陆屿洲像是失了聪，他并不明白季沨“所以”这个两个字的因果关系，“难道就是因为我把那人赶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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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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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重要。”季沨说，陆屿洲没想到自己原本打算说的约法三章居然会被季沨抢先，而且还是另外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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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说过的，如果其中一方想要终止关系，可以随时提出，另一方无条件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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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们是这样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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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间有没有任何利益和财产分割，更没有情侣的感情纠纷，甚至连聊天也只是没有名字的一个字母，出了这扇门就能形同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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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算什么，不过一个床伴而已，季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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