狞的伤疤,“这是上个月他们强抢牧场时留下来的!世叔,真的是日子过不下去了,他们还放出话来,要小女做图勒的妾?”
图勒是坤尚的小儿子,是漠北蒙东一霸,蒙利马自然是不愿意。
厄必龙心中冷笑,蒙利马这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自己不动,想要自己给他出头,这是装什么大尾巴狼,厄必龙说道:“蒙利马贤侄,世道就是如此,看开一点吧!”
蒙利马说道:“世叔,只是蒙利马人微言轻,恐怕陛下不会相信”
蒙利马突然双膝跪地,额角重重磕在羊毛毡上,毡子上的碎石头硌得蒙利马额头生疼:“世叔德高望重,只要您肯出面作证,陛下定会主持公道!”
蒙利马猛然抬头,眼中血丝密布,“世叔,我们这些部落没了,坤尚的下一步必然是世叔部落,世叔帮我们也是帮自己。”
厄必龙端起银碗喝马奶酒,喉结滚动间余光观察蒙利马神情,厄必龙其实也有出手打算,不过厄必龙不知道这个蒙利马是不是真心的,一旦和坤尚撕破脸皮,就必须一击即中。
厄必龙将碗重重搁在雕花矮桌上,震得碗中奶酒溅出:“你当大汗是草原上断案的萨满?空口白牙就能定人罪状?坤尚的两个女儿如今都在大汗帐中伺候,枕边风一吹,咱们这些话倒像是诬陷忠良了!”
帐外忽然传来马蹄声由远及近,蒙利马如惊弓之鸟般跳起来。
厄必龙却慢条斯理地掏出旱烟袋,烟丝燃烧的火星在黑暗中忽明忽灭的:“过几天天可汗陛下架临哈拉和林,坤尚定会带着全家在大汗面前邀功。
你若真想告状,就当着所有部落首领的面,把这些伤疤亮给大伙看——不过到时候坤尚反咬一口,你怎么办呢?想好了没有……”厄必龙故意拖长尾音,看着蒙利马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蒙利马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蒙利马突然解下腰间的鎏金弯刀,塞进厄必龙手中:“这是祖父传下的佩刀,只要世叔肯在大会上帮我说句话,这刀就是您的!”
蒙利马声音发颤,“坤尚的人已经在附近扎营了,他们说三日后就要来抢人……”
厄必龙摩挲着刀鞘上温润的松石,想起了草原上各部落这几十年的风风雨雨,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收下了蒙利马的刀。
此刻帐外风雪呼啸,厄必龙忽然笑出声:“这把刀我就帮贤侄保管一段时间。不过要扳倒坤尚,光凭几句诉苦可不够——贤侄还是要召集更多的部落一起才行。”
蒙利马信心满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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