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事当长贺 第255节

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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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赵靖珩即将离开皇宫前，匆忙感到的太监拦住了他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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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王殿下，请留步。华太后请您前去会面，请您随奴婢移驾。”说话的是那名叫福禄的大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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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华太后身边贴身伺候几十年的人，每回华太后要见赵靖珩，都是他代为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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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靖珩停下脚步，调转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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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非意外，这或许将是他最后一次踏入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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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仁寿宫，华太后已经在正殿候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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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靖珩进入门内，俯身跪拜，口中向太后请安。等到一句平身，他起身再抬头，看清对方模样，两人俱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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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靖珩眼神闪了闪：“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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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人不知何时老态尽显，甚至没有心思遮掩花白的发。记忆中当年风华绝代艳冠后宫的皇嫂，此时一身素净，发髻只做了些简单装饰，浑身上下不见一点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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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少年志满，盛气凌人的天之骄子，不知何时失了所有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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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心中几乎发出同样的困惑，距离上次离京见过最后一面，不过短短数年，怎会老得这样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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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看清彼此眼中如出一辙的疲惫，心下了然，默契地回避了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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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清夷开口问道：“淳王长途跋涉，休息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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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靖珩回道：“回太后话，臣府上一直有人打理，回来就歇下了，没有劳累。今日陛下也问过臣身体，多谢太后与陛下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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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清夷沉默片刻，又道：“听闻，淳王不愿去往封地，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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