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事当长贺 第237节

的房间，而是比刑部大牢更为阴暗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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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宁王就在与他们相隔不远的，象征着安全的“牢室”中，听着自己的子孙在被处死前遭受酷刑发出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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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贺闭了闭眼，等待那声音暂时停歇，敲响了眼前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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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班贺的到来，宁王似乎完全没有意料，他坐在床榻上，将屋里唯一的椅子让给班贺。花白的头发与沧桑面容，使得他与此前精神矍铄、面目和善的模样相差甚远，班贺甚至觉得他有些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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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带来的酒菜摆在桌上，班贺低声道：“殿下，一点薄酒，还请不要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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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双眼木然，朝着班贺的方向，却似乎没有在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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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贺忍不住问出自己的不解：“宁王殿下，我实在不明白，您为何要做出如此不明智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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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良久，宁王缓缓开口：“落到今日这步田地，是我罪有应得，但我并未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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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贺痛心道：“那您的家人，府上奴仆，还有满城因您的安排而死伤的百姓，您就没有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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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麻木的眼珠动了动，语气也死气沉沉：“发动变革，流血牺牲是必定会有的。我已经极力避免将事态扩大，可天不遂人愿。班贺，难道你要我眼看着皇帝被华太后操控，天下落到华家人手中，任其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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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并非一定要走到这一步……”班贺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宁王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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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宁王冷硬道，“我已经被逐出都城，被赶往封地。若在封地起兵，战争就会扩大至半个国境，迁延日久，牺牲更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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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现在不是？”班贺疾首蹙眉，“庆王放出谣言，起兵造反，想必是受您鼓动，听信了您要拥立他的话吧？您知晓他不成气候，很快会被镇压，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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