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事当长贺 第15节

手臂传来的震动，这是一个三重同心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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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层与第二层是镂空的，光线从那些小孔里透进去，影影绰绰能看到内部也有花纹。最里边那个小球是实心的，同样雕出了纹路，以这些孔洞的大小，是绝对无法取出雕刻后重新放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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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鬼工球。”班贺说道，“阿毛刀法虽然稚嫩了些，雕刻的技艺算是掌握了。合格的鬼工球每一层都要厚薄均匀，能够自由转动，通过那些孔洞可以转动最里层的实心球。技艺最高者，可以雕刻出四十余层，虽然阿毛这个只有三层，但想要完成它不是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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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毛叉着腰，下巴随着师兄的声音越抬越高，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小眼神瞟着陆旋，就等他也夸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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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旋看着手里木球，忽然转向班贺，问道：“你也雕过吗，至高能雕几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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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贺摸了摸下巴：“我最多的，也就雕了二十八层。那时年纪不大，心浮气躁，或许等年纪再大些能静下心来，到时再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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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层？难以置信。”陆旋叹为观止，凭他完全想象不出那样精细的东西是怎样操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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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毛瞪着眼睛，抬手指向自己：“我呢……我，旋哥，还有我呢，你怎么不夸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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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旋低头看他：“嗯，你也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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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毛把木球夺回来，老气横秋地摇头：“算了，我还能指望你什么呢？你眼里就只有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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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旋心脏猛地一跳，想要反驳，却又觉得那只是他的一句戏言，刻意反驳倒像是小题大做，欲盖弥彰。一旁的班贺没有对那句话产生任何反应，陆旋心定了定，不去接话默然翻过这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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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毛拿着鬼工球跑出去，在阿桃那里得到了他想要的反应，惊叹夸赞与崇拜的目光一个不少。刚在陆旋那儿受了挫，此时在阿桃的目光下他开始飘飘然，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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