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事当长贺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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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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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九岁的瘦弱女孩，徒有一张因还未长开而显得圆润的小脸，揽住她的背，手心里便只剩一把骨头，叫人疑心她脆弱到一捏便会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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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贺抱起阿桃，手里的分量还比不上他出行携带的工具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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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给阿桃理理发丝，他笑着问道：“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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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桃疑惑地望着班贺，不是在说吕大夫要离开的事吗，为什么忽然要问她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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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那话阿毛眼睛都亮了几度，可懂事的女孩知晓日子过得清贫，睁着那双大得出奇乌溜溜的眼睛，摇摇头，说：“我没有什么想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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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拒绝并非真的没有想吃的东西，只是怕给人添了麻烦，怯于提出任何要求。班贺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想法，于是便换了个问题：“你知不知道，你母亲最喜欢吃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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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及自己阿桃摇头拒绝，但他问到母亲，阿桃迟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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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龚先生与阿毛住进这间小院子，便对她们母子百般照顾，进退有度，从未有过一丝逾矩，以至于每每母亲病情加重，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找龚先生求助。母亲日夜辛劳只够她们勉强温饱，医药皆是额外的重担，如果不是他们，母亲兴许早就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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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不该再提出多余的要求，想要为积劳成疾的母亲做些什么的渴望压过所有的顾虑，带着对自身无能为力的歉疚，阿桃怯生生地说出自己的乞求：“娘之前和我说过，她想吃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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饺子是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吃的稀罕物件，包饺子要擀面皮、剁肉馅，都是费力气的动作。这几年来孙良玉身体每况愈下，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做这些，即便杨典史有心想帮忙，却是个独身外男，无名无分兼之她有意避嫌，坚持没让杨典史过多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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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是靠着嫁到郭家的姨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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