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事当长贺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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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还有两条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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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字一个字接连砸落在班贺心口，既为之震动，又忍不住替他感到辛酸。在原地片刻，班贺松了口气，小声嘀咕:“话说得倒是挺凶……年纪轻轻的，这么一副死气沉沉的表情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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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做出抉择，班贺放下手里的东西，背着手跟在陆旋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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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旋停下脚步，他便站到陆旋面前，双眸如同蒙着一层水润的清光，映出的一切都显得干净。陆旋不愿与他对视，刻意避开了那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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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贺视线上移：“你的头发乱了，我帮你重新梳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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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乱七八糟的发型正是出自阿毛的手笔，他倒是热心肠地什么都愿意帮他的旋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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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陆旋反驳，班贺将他按在了桌前让他坐下，解开发带，慢条斯理将他的头发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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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可以让你重新拥有双臂，你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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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你不是说，我的身体与天铁不能相容。你忘了？是你亲手把它从我身上剜除的。”陆旋转向班贺，眼中出现了一瞬的情绪波动，很快湮灭在一片死寂中，幽深的黑眸如同一潭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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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贺毫不在乎他语气，纹丝不动地再次发问：“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换取这个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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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旋毫不犹豫，语气认真得发狠，字字铿锵：“如果我能重新拥有一双手臂，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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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从今往后，你的命归我。”班贺拿过木梳，平淡的声音响起，仿佛只是在讨一件微不足道的小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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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在耳中，却瞬间盖过了陆旋的声音，这空间内霎时只剩下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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