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借着这一点点亮光，我看见方应琢的眼睛，那双眼睛总像含着笑意，目光总是很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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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支烟也被方应琢取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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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烟含｜在自己的双唇间，用我的烟来借火，两支烟的烟头相触碰，静静地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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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方应琢低声开口：“秦理，接下来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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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脑混沌，思绪混乱，我在做什么，怎么做，在这时都已经变得不重要，那就顺其自然吧……我对方应琢说：“用舌尖顶住你的上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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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正常地呼吸，吸气，把烟像空气一样吸进你的肺里，但注意不要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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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中，我只能依靠方应琢的气息判断方应琢的动作，听见他在按照我说的做，我继续开口：“你可能有想咳嗽的感觉，这时候就停止吸气，慢慢地吐出嘴里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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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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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剧烈的咳嗽声骤然响起，方应琢果然被呛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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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应琢缓了好一会儿，“喉咙好难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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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第一次是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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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方应琢这时候一定又在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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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恐怕还不知道，他在脸皱起来的时候会显得更可爱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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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反应固然有趣，可是当人的感官被黑暗无限放大之后，我突然觉得这还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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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看到方应琢的更多反应。难堪的，仓惶的，受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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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念头一旦产生，就会像野火燎原一样迅速扩散，再也压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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