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实在太冷了，老师同学都劝说要么取消算了，节目开天窗不打紧，人冻坏了得不偿失，男舞伴本来就有些感冒，立马举双手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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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孟庭婉一个人上的，那日，室外飘着鹅毛大雪，她在舞台的聚光灯下旋转起舞，裙摆绽放像春日里盛开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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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那么热爱生活蓬勃向上的人，究竟会被摧毁到何种程度，宁愿舍弃掉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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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见山猛嘬了口烟，仰头看着漫天飞雪愈演愈烈，眨了眨酸涩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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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将他擎在唇边的烟取走，扭过脸，正看见辛衍把抢来的烟叼进嘴里，陪他站在屋檐下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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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片刻后，辛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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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林见山情绪不佳，言辞上也少了顾忌：“待了这么多天，你怎么还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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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当面下逐客令，辛衍却不恼反笑，只掸了掸烟灰问：“林哥，你很为她难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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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见山不想被那双幽深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于是转脸睇向远处，看着街面上的车来人往，半晌才道：“我要是说一点都不难过，你会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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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换成是我呢？”辛衍漫不经心的声音响在耳畔：“换成是我死了，你也会像这样难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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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见山皱了皱眉，“大过年的，别讲这种不吉利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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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哥，你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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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变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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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我就问过同样的问题，那时候的你是怎么回答的？”辛衍停顿一秒，接着道：“你几乎毫不迟疑地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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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见山没料到他忽然翻起这种旧账，抿嘴沉默并未接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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