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忽有黑羊夜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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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任元忙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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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你就变成人妖了。”花狸猫在他头顶笑得直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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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元一脑门子黑线：“严肃点好吗，我都快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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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花狸猫用爪子抹下眼泪，正色道：“然后你就可以使用神通了，当然前提是你得先学到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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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教我吗？”任元巴望着头顶的猫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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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花狸猫登时气短，小声嘀咕着什么‘我只是一只猫’、‘你看我这爪子能捏法诀吗’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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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谁会？”任元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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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会。”花狸猫两爪一摊道：“但是她被关在笼子里，老巫婆寸步不离，你也没法跟她学，所以这根本就是个死结。不然本大人这么聪明，为什么不早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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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聪明个屁！”任元却骂骂咧咧起来：“早告诉我，我就不会逃了，也不至于被关在笼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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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任元再次进入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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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他不再开锁了，而是在青石凿成的石槽上，反复打磨自己的羊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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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最后一夜，‘大舅’、‘二舅’如期而至，将大黑羊牵出栏，带到了正房中，牢牢绑在案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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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二舅按住他的头，大舅开始剥皮。还是那套流程，没有一丝丝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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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元却头一次聚精会神的去感觉，那尖刀在自己脊柱上的划动。这无疑会更清晰的感受到痛苦，但过去多少次的经验告诉他，当刀划过自己的胸椎后，他便可以喊出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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