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力抑制住双手的颤抖,小心地切下几块组织,放进试管里检验,而康复则是毫不客气地直接用手术刀剖开了她的胸腔。景烨虽然是个门外汉,只在电视剧上看过解剖尸体的场面,但他总觉得流程不应该这么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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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灰洞洞的眼睛还直盯着天花板呢——经过下午的意外,他对躺着的丧尸真是有心理阴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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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为了给“死者”家属几分面子,又或是单纯害怕他这个四肢发达的青壮年在实验室里搞破坏,康复一边操作一边耐心地解释道:“这个工作我们已经做过很多次了,所以再去细致地看每一个部位没什么必要,也没有时间。至于为什么不杀了她……我们需要搞清楚的不就是她为什么会死而复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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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刀毫不迟疑地将丧尸上半身的皮肤一分两半,比常人颜色略深的血缓缓渗了出来,姚沐泽闭上了眼睛,颤颤巍巍地递过试管来取样。过了一会,离心机在一旁的实验台上呜呜地鸣叫起来,他给双手消了毒,凑上来观察丧尸胸腔里的形态。景烨也踮起脚看了一眼,立刻条件反射地干呕起来——这比任何不打码的电影画面都还要残忍,他只看得出一汪斑斓的血池,有一两块白色的肉团不时冒出来,轻轻搏动着。最恐怖的是,丧尸的眼睛依然睁着,就像是某种残忍而荒诞的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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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普通丧尸没什么区别。”康复说,“脏器只维持最低限度的运作,确保身体能够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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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部的活动倒是比普通丧尸要少一些。”姚沐泽谨慎地用镊子戳了戳其中一个肉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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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能作为判断依据,它们的新陈代谢本来就比人类要缓慢得多,吃不吃人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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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烨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乖乖缩到实验室角落,试图努力记下他们说的每一句话。百无聊赖地等了好一会儿,他眼角的余光瞥到了墙角的一个塑胶袋——那上面贴着新鲜的标签,是姚沐泽在解剖前从丧尸身上剥下来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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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福至心灵,伸手就把它捞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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