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来,把他接回宗。好在仅仅是短暂的疯魔,他很快镇静下来,恢复原状。周围人都说他是因为回到了熟悉的环境所以才这么快恢复,但他知道不是的。是因为月阁并没有向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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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厌恶自己的幻想,高傲令他无法认同自己和其他觊觎向引的人是同类。他甚至再也不想去问仙堂,以防再次直面内心的卑劣。然而,休养仅仅几天,他便出现在了问仙堂的晨课上,向引给他递来签到名册,两人的手指一触即分,向引浑然不觉,他却连手臂肌肉都在战栗抽搐,险些在向引面前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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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事实面前,他只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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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慕他,想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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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从未有一刻如当下一般的自卑自鄙,他没有任何能引起向引关注的地方,甚至心性都没有稳固到能和向引自如共处。他不会有丝毫机会,唯独能做的大概就是阻止向引被其他公子哥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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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本该没有丝毫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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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晚,向引却对他说了“可以”。说他们可以是一起喝合卺酒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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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晦顶着“云心月性”四个字,跨入了祠堂中。他没有办法不着急,恨不得现在就要把向引和他的事昭告天下,好堵住江湖中那些胡说八道的嘴。他整理了一下衣摆,便要敛衣跪倒,向列祖列宗陈述少阁主夫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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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阵寒风刮过,他眼前画面一闪,倏忽变成了血染遍地的模样。月阁七位长老的黑白画像高挂,而面前,赫然是他爹夜轮尊的牌位!低头看,他正握着无极剑,剑尖淌血,直指着脚底下瘫倒流血的人,月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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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晦猛一振衣袖,挥退所有画面。他手中并没有剑,案前也没有还在世的长老与阁主的牌位画像。最近类似的碎片画面闪回了太多次,他定了定神,没再继续和列祖列宗交代自己的道侣,转身离开了祠堂。\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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