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的格林尼治天文台,1421年的牵星术刻度被刻进本初子午线的铜条,与欧洲的度分秒单位并列,形成“1指=1.9度”的永恒换算公式。
“他们当年的‘篡改’,其实是在翻译。”陈默放大1712年皇家学会记录的涂改处,哈雷用拉丁文改写的“牵星四指”旁,标注着“4×1.9=7.6度”,墨迹的厚度显示修改了三次,“就像把中文的‘更’翻译成欧洲的‘里’,不是要取代,是要让两种语言能对话——就像现在,南京的孩子用‘更数’计算彗星周期,伦敦的学生用‘牵星术’理解量子纠缠。”
档案库的虚拟星图突然放大,1421年的宝船航线在南太平洋形成个巨大的“合”字,1712年的彗星轨在北大西洋组成“璧”字,两个字在赤道上空拼成“合璧”,笔画的重叠处正是忽鲁谟斯——这个古代海上丝绸之路上的枢纽,此刻成了两种文明智慧的几何中心。
石壁上的玉痕开始变得透明,露出后面的岩层,里面嵌着更多细小的璇玑玉,组成地球的经线与纬线。林夏认出那是1421年郑和船队的航线投影,每条经线都对应着1712年哈雷记录的恒星赤经,“经度是船的轨迹,赤经是星的轨迹,原来大地与天空早就共用一套坐标。”她想起牛顿在《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里的批注:“东方的罗盘与西方的星盘,丈量的是同一个世界。”
陈默将最后一份文件拖入档案库——南京明故宫遗址出土的青铜方鼎,鼎内的铭文同时刻着《周髀算经》的勾股定理与欧几里得的几何公理,换算后的数值完全一致。他在文件说明里写道:“当勾股遇见几何,当牵星术遇见星轨学,不是谁证明了谁,是证明了人类的智慧,本就同根同源。”
离开地窖时,晨光已铺满剑桥的石板路。林夏抬头望向天空,哈雷彗星的微光还未散尽,像三百年前哈雷目送它离去时的模样。她知道,1421年的郑和不会想到,自己的航海图会成为欧洲的量子密钥;1712年的哈雷也未必预见,被他“篡改”的参数会由东方学者解开文明合璧的密码。但这或许就是星轨的隐喻——无论从东方还是西方出发,无论用“更数”还是“光年”丈量,人类探索平衡的路,终究会在同一片星空下交汇。
全球档案库的实时访问量在屏幕上跳动,南京、剑桥、忽鲁谟斯的访问IP几乎同时达到峰值。陈默看着虚拟星图上不断亮起的新节点,突然明白:那些被篡改的轨道、被封印的模型,从不是要隐藏秘密,是要等待一个懂得“合璧”的时代——当欧洲的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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